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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州之窗

加州之窗

加州之窗 美国之疮,薄膜纸板 百出花样

何以解套 各有主张,世风之下 自慰仓惶

在加州的公路上跑车,时不时可以见到图中这样千奇百怪的车窗,就知道这人的车窗被砸了。想不到这等事儿也轮到自己头上。

尽管中国最近新冠病例又大发,民众好像相当淡定从容,只要重症死亡病例没有大增,应该这样!在大部分人已经感染过,或打过疫苗,已经有一定群体免疫的基础上,应该不怕新毒株新增高发,因为这可维持群体免疫在较高水平,非高龄体弱,免疫力低下者,不用过度防疫。也正因为如此,终于又见到了久违的中国旅行者。

一位当年一起下乡的知青哥们,当背包客携夫人环游世界,从北京出发到香港,澳大利亚悉尼,新西兰奥克兰,阿根廷,巴西里约,多伦多,温哥华,辗转到旧金山观光,周日,阳光明媚,蓝天万里,飘着白云,我送他们去机场,过海湾大桥在珍宝岛上停留,远眺旧金山。又顺便去硅谷和斯坦福大学打卡。在斯坦福的美丽校园,只不过20分钟的时间,车窗被砸,仅有的行李,两个双肩背包被盗。我这位哥们夫妻没有把钱包护照随身带的习惯,全部打在包里,这一下惨了。钱包里5张信用卡,马上打电话去银行挂失,已经有1000美元被盗刷。两本护照上面有多年来周游世界的记录,包括美国10年签证,巴西的五年签,申根签证和英国签证,中国人所谓的四大签,全没了。哥们儿刹那之间痛不欲生,"怎么想得到美国会有这种事!"。

作为地主,我也十分内疚。知道旧金山纽约芝加哥治安很烂,但这是在斯坦福校园,也出这种斯文扫地的事,现出光鲜社会的原形。这些都无关紧要,要紧的是下面还有挪威奥斯路,瑞典斯德哥尔摩,丹麦哥本哈根,奥地利维也纳,波兰华沙等行程,怎么成行!

离我们停车第五、六个车位之外的,另一队人也正在张惶失措。一个印度人带他的表弟夫妇去旧金山机场,也跑来这大学校园找抽,车窗被砸,行李箱随钱包护照,全部被偷。

找来校园警察,说无能为力,叫我们去找市警局,随之毫不思索地给出市警察局号码,看得出来处理这种事情已经驾轻就熟。市警方在10分钟后来了两个车,一人对应一件盗案。先教我们立即挂失信用卡关闭银行支付,然后才是登记财物损失,查看证件,给了一个名片上面有案件编号,留下各自电话号码,万一运气来了,有人捡到丢弃的护照驾照,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们。至于其他的财物,就不要心存侥幸了。我心里纳闷,这偷车贼怎么在停满的车场找到下手对象?警察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,贴在黑色玻璃上叫我过去一看,原来智能手机都有近似于夜视的功能,里边的物品看得一清二楚。警察又补充道:许多贼利用手机的磁卡扫描功能,找出哪些车里哪一个箱包值得一偷。我这下服了,无话可说。

一阵忙乱之后,理清了思路,除了挂失信用卡,查到外交部海外中国公民紧急救助电话,领事馆只用五个小时就办好了中国公民旅行证,但不是护照,欧洲是去不成了,只有回国,折腾五天终于直航飞回国内。我们那一代人,吃苦耐劳,遇事总是与当年住茅草房的日子比,不易被困苦。又普遍有一种闯劲,认定一事,勇往直前,没那么多瞻前顾后,直到撞上不可逾越的障碍,再说怎么办,不成也多能坦然接受。我这位知友就是这样一个典型。

旧金山加州,乃至美国的治安问题,分析文章多如牛毛,光说不做,难以指望。砸车偷东西,相对而言还是小事。我有一个病人,90岁的单身老太太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经常爽约,不来看病。又隔三差五不请自来,来了以后又不知道说什么。我猜他可能有老年失智的情况,准备安排做一次相关检查。一天他的弟弟和侄儿带着来看病,说遇上了电话诈骗,所有银行的钱被搬空。幸好其自住房已经付清贷款,每月又有社保金,不至于生活无着落。高科技犯罪,让这些老人未得其利,饱受其害,警察束手无策。由不得想起一个历史人物,民国初年贵州曾经的军阀省长周西成。当时贵州匪盗横行,民不聊生。周西成当上省长,立下规矩,土匪造成的损失,县长赔,匪情立解。加州应该公投立法,出现一个砸窗事件,市长警察局长,通过治安烂法的议员,各扣一元美金,不信治不住这些贼人。

能不能抓贼一回事,抓到以后怎么处置又是一回事。美国监狱只惩罚,不改造,违反有能力者人人都应该工作/劳动这个基本人权,社会只会越来越烂。不过,这一条还栽不到偷车贼头上。一贼被抓,接受釆访,问为什么干这伤天害理的事,贼回答:that is my job 那就是我的工作。比问话者还更理直气壮。这些都是团伙作案.很难相信万能的FBI会没有办法,大概是抓间谍太忙,顾不过来。

对付这种事,中国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。美国不容易通过这方面法规,也寄希望于高科技,比如车内装监控。据说有商家脑子快动,已经开发出能够屏蔽扫描的箱包,不知道有多少帮助,还可能过机场安检有麻烦。目前还是只有自己小心,车里不能放箱包。再有机会带朋友看景,全程自己呆在车里。今天5/27,送太太去金门大桥边参加单位的活动,就一步不敢离车。正在埋头写这篇文章,忽然,停车场里有车喇叭声大作,定睛一看,一辆轿车,正快速开出泊车位,飞奔离去,旁边一车正闪着紧急车灯,急忙拿着手机跳出车,只见另一老头动作更快,站在路中间对着飞速离去的车拍照。不过随后检查,他在忙乱中什么照片也没拍下。查看那闪着灯的车,前窗玻璃已被砸开大洞。后来才知道,同一时间同一停车场,另一辆车也被砸车失财。瞬间旧金山又多了两个加州之窗,奈何!

砸车事件之前,陪同游览写了两首诗,现在面对金门大桥,也没了兴致。

作者简介:张文刚医生1978至1985重庆医学院医疗系学习,硕士。1985-1988四川医学院附属医院讲师,1988-1996年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博后,助理研究员。1996-1999年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中心内科住院医师。1999年至今美国加州行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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